哪怕在病痛缠身,他的职业精神也从未动摇过。
亓老为裴语迟把完脉,沉思片刻后,调制了一剂药,让工作人员赶紧熬制。
安慰希雅说道:“放心,虽然小裴的病程拖得太久,有点严重,但我有信心很快让他退烧。
今晚让他在这里休息,不要再移动了。”
希雅紧紧地拉着亓老的手,反复重复着:“一定要治好他,他一定不能有事情。”
眼眶中已充满泪水,她渴望裴语迟能尽快度过眼前的痛苦。
亓老对裴语迟说:“先服用这剂汤药,等会儿我会帮你放血退烧,明早再看情况决定是否可以工作。
不过我建议最好把工作推掉,即便你勉强去了,但自己会非常痛苦,这会拖延病程,还可能会导致后续的工作受到影响。”
希雅向裴语迟表示会把这个情况尽快通知小廖,让小廖做好两手准备。
深夜的老医馆内一片寂静,只有时钟的秒针在墙上打出均匀的节奏。
亓老在灯下专注地为裴语迟进行治疗。
他先放出了一些黑红的血液,希望能迅降低他的高烧。
然后又耐心地将一碗苦涩的药汤扶到他嘴边,裴语迟急迫地一饮而下。
接着,亓老取出了几根细长的银针,眉头紧锁,开始为裴语迟进行针灸。
银针刺入皮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,他的身体也随之轻轻颤抖。
希雅坐在一旁,她感到这诊室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。
夜深人静,针尖刺入的声音清晰可闻,仿佛在提醒着她,裴语迟的痛苦或许能得到稍晚的缓解。
她看着亓老及时但缓慢的治疗过程,心中泛起焦虑。
时间如沙漏流逝。
她不知道这一夜过后,那个男人还能否挺直腰板,踏上那个光的舞台。
……
早晨七点,裴语迟的烧已经退到38度,状态虽未完全恢复,但比昨晚刚到诊所时好了许多。
他赶在团队来之前,像往常一样,妆前先洗了个热水澡,浴后,他单独将希雅揽入怀中。
“他们其实也很心疼我,只是大家都明白,以我的工作性质,是不可以随意推掉的。”
他柔声解释道,语气中透着无奈。
裴语迟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,像在向她示好:“你昨晚也没怎么睡,今天就别跟着我们去了,省得你再为我担心。”
说罢,裴语迟将希雅搂得更紧一些,他轻声低语在她耳边:“如果你真的担心我,晚上就来我家里陪我吧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亲密的温柔。
他轻轻抚摸着希雅的丝,透露出一种爱意和亲近。
“要不然,第二天早上,你就得看到小廖出现在我家里了,那画面该多吓人啊!”
裴语迟补充道,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轻松和调侃,让氛围更加轻快和愉快。
还隐隐透出撒娇的意味,像在向希雅讨要专属他的陪伴时光。
这亲密而甜蜜的样子,与日常从容稳重的他大为不同。
希雅本还因为裴语迟的坚持去工作而心怀不满。
但是被他亲昵的举动逗乐,也不忍心继续责怪下去。
“好吧,那我和桂姨在家里帮你准备些清淡的饭菜,晚上一起吃晚餐。”
希雅终于软化下来,又加上一句,“但是你也得注意调整工作强度,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了。”
“这个回家再说。”
裴语迟敷衍式地应了一句。
就在此时,一辆白色商务车停在诊所门口。
小廖和小倩下车,带着装备走进诊所。
听见楼下传来小廖他们的声音,裴语迟赶紧放开希雅,整理仪表走向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