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想到生前结下的仇,死后成为险些刺穿儿子心脉的利剑。
“我依照以往此病对应的法子,给他治了半年,不见任何起色。”赵灵芸苦笑,低头看着碗里滚烫的药汤,“之后更是翻遍古籍也没找出真正病因。”
所以,只能寄希望于传说的萤火芝。
作为孤女出身,葛圣手于她而言便如再世父母。
赵流景是同门师弟,也是师父留下的唯一血脉,岂有撒手不管的道理?
她的烦愁氤氲在热气中。
辞盈想到病骨支离尚且药石无医的江聿,一时间感同身受,心脏抽痛起来。
“女郎需要我帮什么忙?”
“我想借一笔钱。”
辞盈又转头去瞧陶术。使君之子的身家……怎么着也不会输给她一个不被重视的深闺女子吧?
不料,陶术双手一摊。
干瘪瘪的两袖随风飘荡。
“此前我被骗过七次,卖身葬父占五次,家中大人便限了银子。这个月除去酒钱,剩下的都拿给赵女郎救急了。”
辞盈噎了下。
所以,这才是他在宴上一掷千金请来赵灵芸的原因?
等到问清要借的银两数目,她再度沉默。
难怪连刺史家的郎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