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全胜几乎是被张有学拽出来的。
腊月的寒风刮在脸上,张有学心里的那团火却烧得比炉膛还旺,连带着抓着王全胜胳膊的手都滚烫。
“快!快!趁热打铁!”他脚步踉跄,嘴里喷着白气。
“这事儿要是成了,你就是咱们局的大功臣!不,是咱们凤阳县的大功臣!”
王全胜被他拉得一个趔趄,却稳稳地站住了脚,反手拉住他。
“张哥,别急,东西还没拿呢。”
“东西?什么东西?”张有学脑子里现在只有带鱼在游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王全胜不紧不慢地转身,从自己带来的布兜里,拿出两瓶用红纸扎口的凤阳大曲,又把一小袋油纸包着的核桃仁提溜出来。
“头一回上领导家,哪能空着手?”
张有学一愣,随即一拍大腿,眼神里的赞赏又多了几分。
瞧瞧这小子,年纪轻轻,为人处世滴水不漏!
自己光顾着激动,差点忘了这最要紧的礼数。
“对对对!还是你小子脑子清楚!”
两人不再耽搁,穿过昏暗的家属区土路,绕过一排排低矮的红砖平房,径直走向宿舍楼后方。
一栋崭新的五层小楼在夜色中赫然挺立,与其他建筑格格不入。
这是局里刚盖好的干部楼,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