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桌上热闹了好一阵,划拳声和吹牛声都消失了。
偌大的食堂里,只剩下酒杯碰撞时清脆的叮当声。
江晓一句接着一句,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耳边。
等到最后一个营长摇摇晃晃地坐下,桌上已经东倒西歪地立了十几个空酒瓶。
绿色的军用特供茅台瓶,埋葬了一群老酒鬼的尊严。
所有人,包括主位上的康德和政委,都死死地盯着江晓。
那眼神,仿佛在看一个怪物。
有人粗略地在心里算了一下,从开场到现在,这小子一个人,少说灌下去了三斤烈酒!
三斤啊!
那不是水,是能点着火的酒精!
可再看江晓,除了脸颊上泛起一层健康的薄红,那腰杆依旧挺得笔直,眼神清澈明亮,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。
他甚至还有闲心,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花生米,慢条斯理地嚼着,姿态悠然得仿佛在品茶。
康德和政委对视一眼。
这小子的酒量,就跟他的医术一样,是个无底洞!
原本设计好的车轮战,是想着用整个团干部的酒量,慢慢消耗他,挫挫这个天才的锐气。
可谁能想到,人家根本不跟你打阵地战,开场就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冲锋,把整个指挥部都给干蒙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