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抬起了一点,明先鸢的声音响起:“它足够好用不是吗?意象干净明朗。我喜欢这项灵能技艺。”
光海泛起了水波般的涟漪。
“琉璃观的开创者若知晓,后世有我这样的使用者。”明先鸢语气平淡得好像在叙述某种最为正确、不容辩驳的真理:“这便是他最大的荣幸了。”
“那看来这‘最大’快要易主了。”
犹如尘封千年的洞窟,有一天突然被拨开了石壁,温煦的一束阳光倾泻而入。盈满光芒的天地,忽地升起了更为明亮、夺取所有注意力的笑声。
“心里可以认输.但嘴上绝不认。”明先鸢朗声大笑:“很好,嘴硬是半张通往顶峰的门票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。”青年说:“我心里也没认呢?”
“这就是剩下半张。”
光正在.流动。
也许是既来之则安之,意识交换的同一时刻,宋识沉下心,感受着周遭的一切。
他看见了光的流向,一束光芒被感知剥开了,露出了其下的真容,一缕缕更为纤细的光编织在一起,构成了光束,像是钢丝捻制的钢缆,却远比那晶莹剔透。
不.这不是终点。它们仍然可分,无以计数的光子之海,这些不可分割的基本粒子,才是光芒的真正本质。
第二秒。
一隙天的赤金流芒,依旧在艰难进发。
明先鸢亦仍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