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还能做桥梁、做船舶外壳,市场大得很。”
周胜点点头,又像是想起什么,声音低了些:“你爸爸……现在担子更重了吧?”
“嗯,”周子轩眼神亮起来,“爸最近在忙国际标准的事。咱们的氢冶金技术不是领先嘛,他想牵头制定全球氢基钢的生产标准。前几天跟欧盟那边的专家视频会议,从晚上七点开到凌晨一点,结束了还跟我讨论条款细节呢。”
周胜笑了,皱纹在眼角堆成温柔的沟壑:“你爸啊,跟我年轻时候一样,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。不过也好,有你们年轻人帮衬着,他能轻松点。”
正说着,周阳的电话打了进来。周子轩把手机递到爷爷耳边,周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旅途的疲惫却依旧沉稳:“爸,我刚到布鲁塞尔,跟欧盟标准化委员会的人见了面,初步谈得不错。子轩在你那儿吗?让他接个电话。”
周子轩接过手机:“爸,您到了?那边时差适应吗?”
“还行,”周阳的声音顿了顿,“子轩,耐候钢的市场推广方案,你再跟销售部碰一下。还有,德国蒂森克虏伯那边又发来了新的技术需求,关于氢冶金和智能产线融合的,你抽空看看,提提想法。”
“好的爸,我记下来了。对了,您这次去欧洲,要不要顺便看看咱们在蒂森克虏伯的合作厂?我听李工说,那边的改造进展挺顺利。”
“嗯,行程里有安排。你在厂里盯紧点,尤其是‘钢铁大脑’的升级,下个月德国专家要来考察,不能出岔子。”
挂了电话,周子轩看着窗外厂区里高耸的烟囱——那烟囱如今已经不再冒烟,取而代之的是几座银白色的氢气储罐,在阳光下闪着科技感的光泽。他忽然觉得,爷爷口中“好时候”,真的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他们这代人身上。
周子轩回到车间时,正赶上“钢铁大脑”2.0版本的上线测试。中控室里,巨大的屏幕上实时跳动着全厂的数据:原料库的矿石存量、各产线的能耗曲线、每一卷钢材的质量检测报告……像一张精密运转的数字神经网络。
张师傅凑过来看热闹,咂舌道:“子轩,这玩意儿真能管全厂?我年轻那会儿,调度全靠大喇叭喊,哪有这么‘花哨’。”
“张师傅,这可不是花哨,”周子轩指着屏幕上一个红色的预警标识,“您看,三号加热炉的温度波动超过阈值了,系统已经自动调整了燃气供应,同时通知了检修班。要是以前,得等工人发现异常,再手动调整,少说耽误十分钟。”
说话间,检修班的小李已经拿着工具包跑了过来。他是厂里新招的大学生,对智能系统特别熟:“子轩哥,系统说可能是热电偶有点漂移,我去看看。”
看着小李轻快的背影,周子轩想起自己刚进厂时的笨拙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他知道,这些年轻人,就是轧钢厂未来的希望。
为了让“钢铁大脑”更好地服务生产,周子轩组织了一场“头脑风暴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