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立冬那天,四合院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,细碎的雪沫子落在老槐树的枯枝上,像撒了把盐。槐花穿着新棉袄,蹲在科普角的窗边画雪景,笔尖在平板上扫过,老槐树的枝桠立刻挂满了雪,连许大茂直播架上的手机,都添了层白边。
“槐花,快来帮我扶梯子!”三大爷在院中央喊,他踩着梯子往葡萄架上缠草绳,说是给藤蔓防冻。梯子在雪地里晃了晃,槐花赶紧跑过去扶住:“三大爷您慢点,雪天路滑!”
“没事,我这老胳膊老腿还利索着呢。”三大爷往下扔了把草绳,“许大茂那小子又在拍我,你帮我挡挡镜头,别让他把我这‘祖传缠绳法’学了去。”
许大茂举着手机绕到另一边:“老纪你藏不住!我这镜头360度无死角,家人们快看这草绳缠得多规整,跟智能捆扎机似的!”他突然对着镜头喊,“想学的扣1,我让老纪开个专项课!”
三大爷气得往雪地里啐了口:“你这小子,就知道薅我羊毛!”话刚说完,脚下一滑,槐花眼疾手快扶住梯子,两人都笑出了声。
傻柱扛着个大铁桶从厨房出来,桶里是刚烧好的煤,冒着呛人的烟。“周叔,煤买回来了,今年的煤块大,耐烧。”他把煤倒进墙角的煤堆,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张奶奶的煤炉我给修好了,晚上就生上,保准暖和。”
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,手里捧着个热水袋:“傻柱有心了,我这老寒腿,离不得热乎气。”她往煤堆旁挪了挪,“还是烧煤得劲,有股烟火气,比电暖气踏实。”
“电暖气也备着呢,”周阳从屋里出来,手里拿着个智能温控器,“晚上煤炉封了火,就开电暖气,22度恒温,不冷不热正好。”他把温控器往张奶奶门口的墙上装,“您要是觉得燥得慌,按这个键就能降两度。”
张奶奶眯着眼看:“这玩意儿真能处,比我那重孙子还听话。”
二大爷提着鸟笼从影壁后转出来,鸟笼外裹了层棉套,是槐花给他缝的。“你们看我这笼套,”他得意地晃着,“槐花的手艺,比买的还暖和,画眉鸟在里面连哆嗦都不打了。”画眉鸟在笼里叫了两声,声音洪亮,一点不像怕冷的样。
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,腿上盖着两床毛毯,膝盖上还放着个暖手宝。“还是你们年轻人会想辙,”他摸了摸暖手宝,“这玩意儿充次电能热一下午,比揣个红薯强多了。”
“红薯也有!”傻柱从厨房探出头,“我蒸了一锅,蜜薯,甜得流油,等会儿给您送过去。”
许大茂的直播间突然有人刷:“下雪了,你们院的雪景画好了吗?”他赶紧把镜头对准槐花的平板,屏幕上的四合院已经银装素裹——三大爷的花池盖着雪被,傻柱的厨房烟囱冒着烟,二大爷的鸟笼棉套上落着雪,周爷爷的煤堆旁画了只小狗,正叼着块红薯跑。
“家人们看见没?”许大茂对着镜头喊,“这雪是活的!槐花刚画完小狗,院里就真来了只流浪狗,在煤堆旁打转呢!”众人往煤堆看,果然有只小黄狗缩在那里,傻柱正拿着块红薯逗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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