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菜畦搭支架,黄瓜籽刚冒出白芽,得早点把架子支好。“槐花,帮我扶下竹竿,”他喊,“这根要插直,不然黄瓜藤会绕歪。”
槐花扶着竹竿,看周阳往土里砸,竹竿颤了颤,惊飞了只停在芽上的麻雀。“周爷爷,秋天能结多少黄瓜?”
“结到你吃腻为止,”周阳拍了拍手上的泥,“到时候让傻柱腌酸黄瓜,泡在许大茂的智能坛子里,酸度刚刚好。”
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支架:“家人们看这间距!老辈传下来的‘黄瓜爬架经’,比智能种植系统还精准!关注直播间,秋天带你们摘黄瓜!”
三大爷数着花池里的嫩芽:“我的郁金香再有一个月就开花了,到时候搞个‘赏花节’,门票五块,送傻柱的春饼券。”
“你倒会做生意!”傻柱从厨房探出头,“用我的春饼券引流,赚了钱得分我三成。”
“一成!”
“两成五!”
“一成五,再送你两盆花苗!”
“成交!”
张奶奶坐在廊下择菜,豆角被择得整整齐齐,码在竹篮里。“你们这些年轻人,”她笑着摇头,“惊蛰就想着秋天的事,日子哪能这么急?得像这豆角,慢慢长,才能结得饱满。”
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,手里拿着本旧诗集:“我给你们念段诗,‘微雨众卉新,一雷惊蛰始’,说的就是今儿这光景。”他念得慢悠悠的,声音混着晚风,像在给院里的花草说故事。
槐花趴在石桌上画晚霞,画里的四合院飘着春饼香,捕虫灯闪着蓝光,蜗牛背着壳往花池爬,旁边写着“惊蛰,虫子醒了,春天热闹了”。
夜里,活动中心的灯亮着,傻柱在烙剩下的春饼,给晚归的街坊留着;三大爷的放大镜压在花苗观察日记上,本子上记着“3月6日,第三片叶展开,长度2.3厘米”;二大爷的收音机还在放戏,画眉鸟在笼里打盹,头埋在翅膀里;许大茂的手机充着电,直播间的后台还在跳“赏花节预约”的消息;槐花抱着速写本躺在小床上,梦里全是爬满黄瓜藤的架子,上面结着比拳头还大的黄瓜。
第二天一早,槐花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。她推开窗,看见春芽正追着只蝴蝶跑,蝴蝶停在刚展开的郁金香嫩叶上,翅膀扇得飞快。三大爷举着放大镜蹲在花池边,嘴里念叨“没被虫咬,好得很”;傻柱在菜园子浇水,水珠落在黄瓜芽上,滚成了小银球;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蝴蝶,镜头里的翅膀闪着彩光——惊蛰过后的春天,是真的活过来了。
春分那天,四合院的日头正正地照在影壁中央,把“福”字的影子投在地上,不偏不倚。槐花蹲在影子里,张开双臂量,影子的长度刚好和她的身高一样。“周爷爷,您看!”她喊,“春分了,白天黑夜一般长!”
周阳正在给波斯菊分苗,手里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刨着土:“是呢,春分分苗最稳妥,不冷不热,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