弩张的压抑。
魏君书一马当先,几步冲到桌前,目光扫过桌上的美酒佳肴,又看到倪老那红光满面、推杯换盏的样子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手指几乎要戳到秦洛的鼻尖,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。
“秦洛!你好大的架子!我们在闽都大饭店‘听涛阁’,李处和我爸亲自等你一个小时!你倒好,躲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,把李处和我们魏家的面子当鞋垫踩是吧?!”
那个戴着百达翡丽的王秘书也走上前,官腔十足,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责备和施舍。
“秦洛同志!李处的时间非常宝贵!他能抽出时间,纡尊降贵亲自过问你和天城娱乐这点私人恩怨,是给你天大的面子!你无故缺席,让李处非常生气!不过,李处念在年轻人不懂规矩,心胸开阔,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!”
他顿了顿,用一种“你该感恩戴德”的眼神看着秦洛。
“你现在立刻跟我们过去,到‘听涛阁’给李处敬杯酒,认个错,表个态,这件事,李处可以既往不咎,从中斡旋一下,大家握手言和,和气生财嘛!”
包间里一片死寂。
倪老放下了酒杯,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,打量着来人。
倪若兰则紧张地看着秦洛,又担忧地看向父亲。
秦洛听完,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那笑声很轻,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意味,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刺耳。
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自己的茶杯,抿了一口,抬眼看向王秘书,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哦?认错?”
“王秘书是吧?”
秦洛身体微微后仰,靠在椅背上,姿态闲适,仿佛在谈论天气。
“我有点不明白。我秦洛,一没违法,二没乱纪。我好好地在这里请救命恩人吃饭,享受我自己的私人时间。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要去什么‘听涛阁’?我和那位李处非亲非故,他凭什么一句话,我就要屁颠屁颠跑过去?”
王秘书的脸色瞬间变了,那点装出来的“宽容”荡然无存,变得阴沉如水。
秦洛没给他开口的机会,继续道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如同冰珠砸落玉盘。
“至于我和天城娱乐的恩怨?那是我们之间的事。怎么,现在闽都的规矩变了?企业之间的正常商业竞争,连主管文娱的李处都要亲自下场拉偏架了?他管的…是不是有点太宽了?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王秘书那张惊怒交加的脸。
“还是说,李处平时就习惯这么‘关照’企业?那我倒真有兴趣去纪委,好好请教一下,这种‘关照’,合不合规矩?”
“你…你放肆!”
王秘书气得浑身发抖,脸皮涨成了猪肝色,指着秦洛的手指都在哆嗦。
他跟着李处多年,在闽都的圈子里,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、恭恭敬敬?何曾被人如此当面顶撞,甚至赤裸裸地威胁要去纪委举报?这简直是奇耻大辱!
“保安!”
秦洛懒得再看他一眼,直接对着门口扬声喊道。
守在门外的保安立刻推门而入,肃立待命。
“送客。”
秦洛的声音平淡无波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以后一品轩,包括我名下所有产业,不欢迎这几位。记住了。”
“是!秦总!”
保安立刻上前,伸手做出“请”的姿势,动作虽然客气,但眼神和姿态都透着一股强硬。
“好!好你个秦洛!你有种!”
王秘书气得七窍生烟,胸口剧烈起伏,死死瞪了秦洛一眼,仿佛要将他刻进骨头里。
“咱们走着瞧!我倒要看看,你这小庙,能撑到几时!”
他撂下一句狠话,猛地一甩手,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