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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究没能抵过岁月的摧折。
他那自幼便伴随在侧的肺病,让他于病榻上起起伏伏多次后,在今年彻底消耗干了他的力气。
但孙恩对此没有太大的抱怨。
他甚至还有些高兴和感激。
“老师曾经说我不能拥有长久的寿命,现在看来,他还是判断错了。”
六十五岁,
不管放在哪里,都是长寿的姿态了。
“而且我还在辽东埋下了名为‘太平’的种子!”
说到这里,孙恩更是欢喜。
他抖动着花白的胡须说道,“这绝对会让老师感到震惊。”
何博就说,“要不要我现在帮你把孙冲叫来?”
“你可以当着他的面嘚瑟。”
“……这倒也不必。”
他是快死的人,哪里受的住死鬼的冲击?
还是等死下去再说吧!
何博将他从烧得暖暖的炕上扶起来,用塞满了棉花的垫子撑住他的老腰,随后便拿出册子,跟他说起了刘秀最近推行的东西。
孙恩静静听着,等上帝停止宣读后才发出新的声音。
“都是一些有利于国家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