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代之时,同如今怎么会一样呢?”
“用古人的举措,来应对眼下的问题,是不可能做到的。”
这让王莽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惶恐——
他将“礼法”奉为圭臬,将其为不可侵犯、不可更改的神圣吗?
这必然是不可能的。
因为他曾毒杀过自己的君主。
但他能够离开“礼法”吗?
这也是不可能的。
因为他拥有的一切,都是“礼法”带给他的。
面具紧紧的烙印在他的脸上,
当无论如何也不能摘下时,它和王莽身上的那层皮肉,又有什么区别呢?
所以,
当有人告诉他:
你就算按照“礼法”做事,将它利用到了极致,有些东西也没办法实现。
它号召不了所有人,
它解决不了所有事,
你必须自己想办法,用全然真实的,没有任何伪装的姿态,去面对问题,然后解决问题!
对王莽来说,
这跟活生生扒掉他身上的皮,又有什么区别呢!
他还有真实的自我吗?
他还敢用真实去面对这个世界吗?
他做不到的!
王莽于是变得很痛苦,对于推行自己革新的事,也变得更加偏执。
他不是以前那个只能依附讨好别人的王莽了,
他是新朝的皇帝,是如今东跨大洋、西连罗马的诸夏世界的天子!
他可以用手里的权利,屁股下的位置,去强迫别人接受他的革新,遵从他的“礼法”。
这样,
他的皮囊就还在,
他不用承受撕裂血肉的痛苦。
“只是一些贱人而已……”
“大河泛滥,淹没的是山东河南之地,跟长安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只要改革就好,我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