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东西生而有之,是很难根除的。”
“如果读书多了,智慧多了,就可以取出恶意和贪欲,那治理天下的殿上诸公,又怎么会把大汉弄成这个样子呢?”
于是周坚哀叹起来,“听你这么说,那众生平等、欢乐无忧的黄天之世,怕是永远也无法到来了。”
孙冲张了张嘴,却被有所预料的周坚堵了回去,“你别说这还是不知道!”
孙冲露出了一个随性的微笑。
周坚便摸着自己那随着年纪,日益发福的肚子说他,“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,对人性也不抱有期待,怎么会加入太平道呢?”
更重要的是,
竟然还做到了大贤良师这个位置!
周坚看这太平道,迟早也是要完啊!
也上了年纪的孙冲说,“因为闲吧?”
闲到明知道世事如此,却还忍不住去想、去做;
闲到明知道人心似水,总在变动,却也愿意在其呼嚎痛苦时,向之伸出援手,而不去思考回报。
“闲着无聊,来大汉搞事啊?”周坚哼了一声。
“是啊!”孙冲也坦然应下,一点也不觉得他这个出身新夏的人,跑来中原进行造反大业,有什么问题。
反正这世上的诸夏君子,都是从中原走出去的,如今跑回来,也是一种“出口转内销”嘛!
随后,
两人带着在这日益沉重、昏暗的世道中,难得的轻松笑意,回到了太平道在东方的驻地。
孔光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乡,并想要利用自己孔氏家主的身份,在曲阜推行“限田令”。
孔光想着:
他是搞不过其他权贵的,
可曲阜是实际上的孔氏“褒成侯”封地,
他总能自己的地盘上,实现自己的愿望吧!
结果,
他的尝试也遭到了反对。
“你要做圣人,难道孔氏一族这么多张嘴巴,就不用吃饭吗?”
“研读经典是很消耗精力和时间的。”
“如果我们不拥有足够的土地,足够的佃农,田地会自己长出粮食,来填报你的肚子吗?”
孔光说,“可也不至于占有这么多的土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