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大汉会变成这样呢?”
东海之滨,
正在这边传道的周坚也发出疑问的声音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问。
在他从江北河南之地,一路游荡到川蜀之时,本以为自己已经见得够多了,思考的也足够深入。
谁知道等来到了山东之地,见其民情民生后,却恍然生出了一种,“这场面我真没见过”的感觉。
而类似的问题,
他们刚刚送走的,来自东瀛齐国,还有殷洲新乡的使者也惶恐的提出过——
前者这几十年来,忙于海事,多爱沿着陆地边缘,向南向西而行,和已经恢复的隋国做生意,并抽空跟堵在齐国海途节点上的吴国争夺航路,打压这个可恶的竞争对手。
而新乡则无需多提。
随着老一代的开拓者逐渐去世,新一代的掌权人成长起来,
他们对隔着茫茫大海的故土,也丧失了许多归属感,心里很多时候,只想着耕耘殷洲的土地,而疏于同中原建议。
所以,
这两国如今还记得派使者跨越大海过来,已经十分忠诚了。
可惜,
眼下的大汉,终究没有了他们上一次拜访时的模样。
奔亡的流民随处可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