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西门豹捻须微笑,“漳水的河伯能够远来涑水这边送我,已经是天底下罕见的垂怜了。”
“我心中只有感恩的,如何敢让鬼神因为我而忧虑呢?”
何博坦荡的说,“你这把老骨头,我是真担心你死在河西啊!”
西门豹哈哈大笑了,“鬼神也会因为凡人的生死而担心吗?”
“鬼神不一定,但朋友一定会。”
何博叮嘱他,“你最好是甲不离身吧。”
西门豹说,“知道的,多谢。”
随后,他和妻子相携登船,从大河的这头,去往大河的那头。
而凡人眼里的黄河天险,尚且可以凭借船只越过。
但何博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。
他只能目送西门豹远去。
等到船只再也看不见了,何博才背着手,在涑水边缓缓行走。
他也来散心了。
因为被监视,只有在城外岸边才有稍微自由的公子连又来了,见到不是很开心的何博,于是问,“你怎么不高兴了?”
何博说,“我朋友走了。”
公子连沉默了一下,然后说,“节哀。”
“……是走了,不是死了。”
何博瞥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