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不同,境遇有如天壤之别。
李恽摇摇头,道:“母亲前两日与韩王妃小聚,曾隐晦探听一下宗正寺那边是否有消息,韩王妃一问三不知。”
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治放下酒杯,拈了一颗酸梅放入口中,酸味将口舌津液瞬间激发出来,皱着眉头道:“此事无需探听,陛下绝不会事先放出风声来,免得朝野上下舆论沸腾、横生波折。”
其余几人点点头,似懂非懂。
每一位亲王的背后都站着一股由舅家为主力的势力,或大或小、或强或弱。一旦知晓自家外甥即将就藩之地,势必要展开一番争夺,亲王虽然出海就藩对朝政再无半分影响力,可既然是封邦建国、那便是一国之主,封国之内所牵涉的利益非同小可。
封国之强弱,就意味着利益之大小,岂能熟视无睹?
李愔喝着酒,啧啧嗟叹:“九弟你糊涂啊,天南之岛那是何等孤远偏僻、荒凉贫瘠之所在?若陛下执意将你发配过去也就罢了,可怎能自请前去呢?你这一去,怕是今生今世都回不来了。”
席间陷入沉默。
虽说“天家无亲情”,弟兄们平素龌蹉不断,更因太宗皇帝驾崩之后朝局动荡而互有攻讦,但毕竟血脉相连,年轻人没有什么生死大仇,谁也不愿见到李治就藩之后杳无音信、葬身蛮荒。
李贞打了个酒嗝,脸色酡红揽住李治肩膀,喷着酒气道:“哥哥教你个乖,赶紧想办法跟房二打好关系,从出海那一刻起便躲在水师之中,务必不能使自己暴露于人前,即便到了那天南之岛也要择选一处港口筑城,让水师也在彼处驻扎,见机不妙便跑去水师营寨。”
李愔不以为然:“在长安城整日里身边遍及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