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大相之见,假若吾等正在碎叶镇前线与敌人鏖战不休,无暇分身,却有一支兵马于西域腹地之内骤然反叛,直接攻打兵力空虚的西州、庭州、乃至于轮台,会导致何等样的后果?”
悉多于两手一哆嗦,茶杯差点失手坠地,扭头看向父亲。
禄东赞神色不动:“老夫主政吐蕃多年,却甚少干预军事,皆因自知能力不足、天赋不够,论及行军打仗不如次子论钦陵多矣,所以越国公怕是问错人了,老夫给不出什么建议。”
房俊笑容不减:“论及行军布阵,或许大相的确不擅长,可若论及布局战略,天下间能够比得上大相的又有几人呢?”
禄东赞默然不语。
房俊喝了口茶水,淡然问道:“听闻大相与阿史那贺鲁乃是故交?”
悉多于紧张的抿着嘴,他并不知父亲是否与阿史那贺鲁有联络,可既然房俊当面询问且神色不善,显然其中是有问题的。
禄东赞抬起眼皮,看了房俊一眼,摇头道:“老夫与乙毗射匮可汗乃是故交,至于阿史那贺鲁……如何能入老夫的眼?说到交情,他还不够资格。”
房俊拈起茶杯喝茶。
裴行俭道:“大相给阿史那贺鲁写封信吧,让他们父子前来轮台,大帅有事与其商议。”
禄东赞的面色终于出现变化,没理会裴行俭,看着房俊问道:“越国公到底何意?难道认为老夫与阿史那贺鲁有所勾连,意欲图谋西域不成?”
“诶,大相何出此言?”
房俊笑呵呵道:“只是当下西域局势紧张,不容许丝毫差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