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长乐公主俏脸通红,咬着牙叱道:“这般指桑骂槐的本事也不知从哪里学的。”
晋阳公主掩唇而笑:“我们这是要内讧吗?应当团结起来、一致对外呀!”
“呵,”高阳公主喝了口黄酒,冷笑道:“最应该防备的就是你,旁的女人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,看一看、尝一尝,片叶不沾身。可你不同,这些年的情分非是虚假,若当真铁了心非君不嫁、死缠烂打,那厮怕是不做不到断然拒绝。”
“哎呀,姐姐这话为何这般难听?情之所系,意之所钟,妹妹也没奈何呢。”
晋阳公主红着脸蛋儿撒娇,往高阳公主身边挪了挪,主动执壶斟酒。
姊妹三个笑闹一阵,高阳公主又担忧起来,小声道:“你们说……皇后当真那般厚颜无耻,做得出那等委身于臣下之事?”
公主也好、王妃也罢,在大唐开放的风气之下其实并无所谓,但皇后毕竟不同,一旦有所沾染,势必与陛下决裂。
难道只为了一亲皇后之芳泽,便不得不举家造反?
长乐公主摇摇头,道:“皇后非是轻薄之人,纵然有哪样一日,亦是局势崩坏至无以复加,不得不以那等手段笼络二郎。”
晋阳公主忧心忡忡:“当真会有那样一日?”
所谓“局势崩坏至无以复加”,有且仅有一种情况,那便是陛下驾崩,皇子夺嫡……
兄妹之间感情甚笃,岂能忍心见到那等情形出现?
长乐公主轻叹一声:“皇权乃天下至尊,自是人人觊觎,只要有稍许机会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