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冬季元旦前后、夏季科举考试之后,都给他们一段假期,期间或可回乡探亲,或可游历四方,既能放松其身心,亦能增加见闻阅历,两全其美。”
李承乾不置可否:“还准许学子乘船出海?”
什么学习效率、什么身心健康他并不在意,放不放假也并无所谓,他在意的书院名义上的大祭酒是他这个皇帝啊,理论上所有书院学子皆是“天子门生”,为何书院有如此之大的政策实施,他这个皇帝却懵然不知?
刘洎在一旁道:“陛下请恕臣愚钝,从来只听闻学业一道要日夜精进、不可懈怠,要闻鸡起舞、更要披星戴月,这才有凿壁偷光、有囊萤映雪、悬梁刺股之类典故,人人称颂、传为美谈。这般给学子放假,且准许游历天下,岂不是使其进学之心涣散,散漫成性?越国公,这书院学子皆乃天子门生,未来俱为帝国栋梁,陛下信任于你才将书院交托,可若是你毁了这些学习种子,罪大恶极啊!”
李承乾捋了捋唇上短髭,摆手道:“诶,中书令此言差矣,越国公如此做法自有其道理,纵然略有商榷,也是真心实意为了学子着想,不能苛责。”
嘴上说着不能苛责,可谁都看出其不满之意。
房俊笑容不减,对君臣两人的质疑不以为意,淡然道: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胸中脱去尘浊,自然丘壑内营,立成鄄鄂。”
此言一出,御书房内为之一静,君臣几人咀嚼其中之意,愈发觉得深邃精湛。
董其昌说的话,几人自是不可能听过……
李勣赞同道:“二郎此言,当为天下人奉为圭臬!读书是为了获取知识,而行路则是为了将知识应用到实际中,从而增长见识和阅历,学以致用,方能造就人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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