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解决的烦恼,老夫也无能为力啊。”
“大论谦逊之性格,令在下敬佩。”
裴行俭言不由衷的夸了一句,不再多言,又喝了口酒,看着湖面翱翔的海鸥,说道:“这些海鸥来自于南海,越过天竺、翻越大雪山,途经此地稍作停留,便会继续北上,直至极北之地繁衍后代,又会在冬日来临之前沿着原路返回至南海过冬,所以一年之中,会有两次在此驻足。区区鸟雀,无畏风雨,辗转万里,所为不过是族群繁衍而已,鸟雀尚有此志,何况人乎?”
似乎并未听懂裴行俭言中之意,禄东赞奇道:“大都护怎知这些鸟雀来自于南海?若果真如此,路途遥远也就罢了,大雪山横亘东西、高耸入云,即便肋生双翅想要翻越亦是不易。”
“在下之前也并不知,但书院里有学子对冬去春来的燕子产生兴趣,故而展开研究,这才知晓诸多鸟类都有此等习性,便称之为‘候鸟’,意为根据气候变化而迁徙的鸟类……海鸥便是其中之一种。”
禄东赞愈发惊奇:“还有人研究这个?”
“何至于此?”
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似乎消失殆尽,转而似老友相见一般谈兴甚浓:“书院学子查阅文牍档案,发现在以往记录天文现象之时,各地对于发生时间之记录有所偏差,两地之间距离越远、偏差越大,便有人提出‘时差’之假说……”
“时差?”
“时间的差异,譬如在此设立日晷,测得时间为午时,但同一时间在洛阳设立日晷,测得时间则有可能为辰时,若日晷设于倭国,甚至会是子时……”
若是旁人听了,怕是以为在说梦话,但禄东赞只略作思索,便抚掌赞叹:“日行长空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