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已经到了。”
殿上群臣面面相觑,虽然不知究竟状况如何,但只听房俊叙述,很容易得出“李勣自持身份不愿爬墙、房俊救驾心切不所顾忌”的结论,尤为重要的是房俊前边那一句,“担忧太子安危急切入东宫,见太子安全之后,便顾忌仪态不肯翻墙就近救援陛下”……
太子尚在陛下之前耶?
从房俊言论之中,谁是忠臣、谁是奸臣,一目了然。
刘洎忍着疼,开口道:“太尉此言差矣,英公绕路玄武门无可厚非,汝岂能在御前诋毁英公呢?”
这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谗言,果然不是好人。
房俊奇道:“中书令哪句话听出我在诋毁英公?”
刘洎横眉立目:“难道不是?”
房俊不以为然:“稍后英公前来,你且问问我是否有一字虚言,若有,我跪地给英公赔罪,任凭陛下发落,若无,你中书令又当如何?”
这种当,刘洎上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,绝对不肯入彀:“有也好、无也罢,是非公道自在人心,太尉这般搬弄是非、含沙射影,非君子所为。”
房俊淡然道:“君子也好,小人也罢,不是中书令可一言而决。不过你身为宰辅,自当克己奉公,希望在审理谋逆大案之过程中要秉公执法,千万莫要损公肥私。”
自己那是在诋毁李勣吗?分明是在帮他,不然你以为李勣看不出我估计让他绕一圈路、晚一会儿到的用意吗?
那才是李勣真正的处事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