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重。”
房俊点点头:“此人的确厉害,早已心存反志,但是此前连续两次兵变之时却能按捺不动,可见其已经窥见无论长孙无忌亦或晋王都不能成事,只可惜这回却没忍住,被李神符给拖下水。”
“与其说他厉害,还不如说是陛下厉害,一直隐忍以待,示敌以弱,最终以自己之性命为饵引蛇出洞,将宗室内部的反对者一举剪除……这份心性,很少能在帝王身上出现。”
房俊笑了笑,话题忽然岔开:“英公可知今夜住宿承天门者何人?”
“二郎既然如此说,显然是一个让我想不到之人。”
“呵呵,是杨师道。”
李勣眉梢一挑,却没说话。
他自然知道杨师道,此人当年也算是文武全才、出将入相之人物,深得高祖皇帝器重,只不过早已致仕,陛下何以对其委以重任?
在这一场以自身为饵的局中,将值宿承天门之重任交付给杨师道这样的老臣,却非是交给他或者房俊,除去信任程度之外,自然还有着其余之考量。
李勣心念电转,已经明了陛下心意,叹气道:“陛下以自己性命做饵,剪除逆贼叛党,必然极大提振威望。”
李承乾之所以无论身为储君之时、亦或登基为帝之后,始终难以得到更多人之拥戴,最主要就在于其本身威望不足。
威望这个东西看不见、摸不着,看似虚无缥缈,更无衡量之准绳,却实实在在存在,得之可不战而屈人之兵,失之则处处受制、众叛亲离。
而今陛下之举措,较之古往明君亦是不遑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