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活命,此番恩情必然阖族牢记、不敢或忘。”
只要有房俊从中劝谏,安氏阖族之性命大抵是能保住了,至于其他身外浮财……也顾不得了。
当即,苏良嗣带领一旅兵马护送安元寿自甘州出发,沿着官道疾驰向番和城。
至番和城西五十里,发现道路已经被左武卫精骑封锁,攻城战用不到骑兵,所以这一支左武卫最为精锐的精兵便被放置于此。不仅封锁路途严防番和城之守军由此溃退,也将东去之商旅拦阻于此不准进入战区。
苏良嗣亲至前军,风雪之中掀起兜鍪,目光锐利,举起安西大都护之令牌,冷声道:“奉安西大都护之命前往番和城公干,汝等速速让开道路!”
左武卫骑兵赶紧上前查验令牌,确认无误之后马上搬开路上拒马,让开道路。
苏良嗣吩咐道:“不知此刻是哪一位将军率军攻打番和城?”
“是左武卫将军、琅琊郡公。”
“即刻派人告知牛将军,就说我现在抵达番和城下与他会晤,请他前来相见。”
“喏。”
左武卫兵卒不敢怠慢,安西大都护不仅仅品阶上高于十六卫大将军,其更是帝国战略重地,十余万安西军镇守西域堪称天下第一封疆大吏,即便是朝堂之上的宰辅也不敢等闲视之,万万不敢违抗命令。
……
苏良嗣率领一旅骑兵顶风冒雪轻骑突进,抵达番和城下已经是傍晚时分,雪势略减、风势陡增,地上尚未冻住的积雪被北风卷起肆虐于天地之间,远处番和城的轮廓在一片茫茫之中模糊不清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