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晶巨人的机械头颅被金色光流劈出裂缝时,威廉姆斯第一次尝到了 “慌” 的滋味 —— 不是之前被艾丽西亚逼出破绽的恼羞,是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寒意,像小时候掉进没封冻的沙泉,连灵魂都在发抖。
“不可能!我的晶甲是用千年沙晶炼的!” 他嘶吼着挥动机械臂,想把缠上来的光流甩开,却发现臂甲正一片片往下掉,露出里面缠绕的蝎形锁链 —— 这些锁链曾锁住无数守沙人的意识,现在却被光流烧得滋滋冒白烟,链节上的符文全变成了灰。
更要命的是记忆战场。
他靠执念撑起的沙蝎幻影,正被希望军团撕成碎片:小李举着平安符金光,一拳头砸碎幻影的螯钳;老杨的军刀带着赎罪符文,砍得幻影节节败退;连王奶奶都举着沙枣枝,枝桠上的嫩芽蹭到幻影,就让其化作无害的沙粒。最离谱的是二柱,这小子举着个装满沙枣糕碎屑的布包,往幻影身上一撒,金色粉末竟像除草剂般,瞬间清空了一片沙蝎:“陈哥!这糕比炸药还好用!下次我多带点!”
威廉姆斯的意识在现实与梦境间疯狂拉扯,沙晶巨人的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—— 从百米高缩到五十米,再到三十米,胸口的骨核核心开始松动,黑紫色能量像漏了气的气球,顺着裂缝往外喷,在沙地上凝成一滩滩冒着毒烟的黑泥。
“你们这群蝼蚁!给我恨啊!” 他对着希望军团狂喊,机械义眼的红光里满是疯狂,“我杀了你们的家人!毁了你们的绿洲!你们怎么不恨我?”
可回应他的,不是预想中的怒吼,是一片沉默的眼神 ——
被他抢过水囊的牧民大叔,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杀意,只有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