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。
就算听见有人敲门,也别开——除非是哥,他会用指节敲三下,停一息,再敲两下,敲错一下都不行。”
“那……那要是哥没回来,外面的人一直不走怎么办?”
小青的声音颤,她听见院外的黑猫还在叫,那叫声越来越凄厉,像是要把客栈的墙都叫破。
“别怕。”
墨紫伸手把妹妹揽进怀里,手轻轻拍着她的背,
“客栈的墙涂过驱邪的漆,‘引’进不来。
我们只要等,等哥回来就好。”
可她自己心里也没底。
那戴面具的人既然已经找到这儿,就不会轻易走。
哥哥还在城西的破庙,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,要是……要是哥哥出事,她该怎么办?
怀里的小青开始抖,墨紫把她抱得更紧,指尖却摸到了衣襟里藏着的符纸——那是哥哥临走前塞给她的,说要是遇到危险,就把符纸烧了,能挡一阵。
可她不敢烧,她怕符纸的烟会引来更多的“引”
,也怕哥哥回来时,看不见她留的信号。
院外的黑猫叫突然停了。
静,骤然漫了过来,漫过客栈的墙,漫进屋里,把两人的呼吸都裹得沉。
墨紫竖着耳朵听,能听见巷子里风扫过落叶的声,能听见远处货郎的吆喝,却听不见那道黑影的动静,也听不见哥哥的脚步声。
她慢慢松开小青,起身走到窗边,又一次掀起窗缝——
老槐树下的黑猫不见了,地上只留下几滴黑污,像墨滴在地上,慢慢渗进土里。
巷口的拐角处,那道黑影也没了踪迹,只有风卷着几片落叶,在地上打旋。
可墨紫知道,他没走。
那道影子就藏在附近,像盯着猎物的狼,等着她和小青露出破绽。
她放下窗纸,转身时,看见小青正握着那枚铜符,坐在桌边看着她,眼底的怕还在,却多了些韧——那是像哥哥的韧,是遇事不慌的稳。
“姐,”
小青开口,声音比刚才稳了些,
“我们不怕,等哥回来就好。”
墨紫点了点头,走到桌边坐下,拿起那碗粥,喝了一口。
粥的凉顺着喉咙滑下去,却让她的脑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