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后,断韵台,若你敢来。”
话音未落,骨铃猛然一击,声浪如潮,沿街巷四面涌去,试图震散水镜。
墨韵掌心一合,水镜化作薄如水膜的“镜潮”
,层层叠叠,将声浪卷入深处,消于无形。
“我会去。”
墨韵平静回应,
“你们也该知道,断韵台不是阵,是器。
以清韵为引,以生命为薪,虹吸天地之韵,转清为蚀。
你们养的,不过是一口吞韵的井。”
面具人眼中红光一敛,似被说中要害,低低一笑:
“那就让你亲眼看看,井有多深。”
他身形一沉,如墨融入夜,消失不见。
其余黑影见状欲退,墨韵指尖轻勾,水网一收,尽数拖入院中,化作水茧,与先前两人并置。
水茧落地,出极轻的声响,像几颗巨大的露珠。
屋内重归寂静,只剩风铃轻响。
墨紫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,掌心微汗。
她轻步至窗边,压低声音:
“需要我跟出去探一探吗?”
“不必。”
墨韵摇头,
“他们还会来。
今夜不过试探。”
他看向床上熟睡的小猫们,眼中寒意散去几分,“护好他们。”
墨紫点头,悄退至床边,袖中淡紫光若有若无,织成一层极薄的护罩,覆在小猫身上。
护罩如晨雾般轻柔,却隐隐透出一丝韧性,仿佛能在无声无息间挡住一切外来的侵扰。
墨韵回身至桌前,烛火已尽,黑暗如水。
他将断韵台的草图再摊开,指尖的水意一点点渗入纸背,仿佛在抚平某种看不见的褶皱。
他停在中央节点,目光微凝,轻声道:
“虹吸之口……若我以‘清平之吟’封其喉,再以‘镜潮’倒灌其腹,或可断其势。
只是,引之所在,必有人守。”
他闭目调息,呼吸均匀而悠长,心跳与城中水系的脉搏再度相合。
夜色更深,巷口风更凉。
客栈后院,水茧静静躺着,如两颗被时间遗忘的水珠。
远处的街道上,又有人影在阴影中驻足片刻,抬头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