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在其中。
网未收紧,他已屈指一勾,一缕更细的水丝从网缝里探入,像一根温柔的针,轻轻点在为那人耳后。
那人闷哼一声,眼神忽明忽暗,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音节:
“骨……罗……”
墨紫心口一紧——三百年前被封印的名字,今夜竟又被人从牙缝里拖了出来。
远处街口又传来一声极轻的“咔”
,像有人用指甲弹了一下极薄的玻璃。
墨韵心中微动——那是他先前散在城中的“水听”
被触动的声音。
他没有回头,只是把掌心的水意再往外一铺,铺到更深的巷、更细的沟,铺到每一块石板的缝隙里。
夜色像被他的感知轻轻掀了一角,他“看见”
街角的阴影里,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静静站着,面具的眼洞深处有两点红光,像冬夜里的狼眼。
那人似乎也“看见”
了他,微微侧头,露出一个无声的笑,骨铃再次响起,却不是刺耳的单音,而是一串有节律的叩击,像在敲一扇很远很远的门。
铃声越过屋檐,穿过夜色,落在客栈后院的水茧上。
水茧轻轻一颤,茧内的两道黑影如被唤醒,蚀韵之气从毛孔里往外冒,试图腐蚀水茧。
墨韵眉心一挑,指尖一紧,水茧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,涟漪层层叠叠,像冬天湖面结起的薄冰,将蚀韵之气一点一点压回去,再从茧底导出一缕缕黑气,落在青石上,出滋滋的声响,将石面蚀出点点小坑。
“来都来了,何必只在门口敲铃。”
墨韵淡淡道。
他起身,衣袍一摆,杯中的茶水在他掌下化作一片薄如蝉翼的水镜,悬浮在他与窗棂之间。
水镜里,巷口的一切被映照得纤毫毕现,连对面屋脊上瓦片的裂痕都清晰可见。
面具人抬了抬手,屋脊上又落下四条黑影,手中暗器如雨:黑羽镖、骨针、短刃,带着嘶嘶的破风声一齐扑来。
墨紫在门后屏住呼吸,指尖的淡紫光一闪即逝——她知道,这些暗器上都淬了蚀韵之毒,只要有一枚漏进来,屋里的小猫们就危险。
墨韵却像早有准备,水镜如涟漪般一荡,暗器在镜面上被无形之力牵引,轨迹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