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推开一条缝,墨紫端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。
她没有穿平日里那身惹眼的紫色纱衣,而是换了一件素色的夜行衣,黑简单地束在脑后,脸上带着一丝旅途的疲惫,却不显狼狈。
她把茶放在窗下的小几上,自己也在一旁坐下,目光顺着墨韵的视线望向窗外,
“今晚的月亮很薄,像被磨过的刀。”
墨韵“嗯”
了一声,没有回头,直到片刻之后,才缓缓转过身来,在她对面坐下,双手捧起茶盏,温热的气息在他的指尖化开,
“我在想,他到底是什么猫。”
墨紫眨了眨眼,
“判宗的长老,不是吗?”
墨韵摇头,“表面上是。
可他布下的阵,用的是蚀韵的路数;他手里的那本黑册,也不是判宗的典籍。
更重要的是,他对三百年前的旧事了如指掌,甚至能把细节编得滴水不漏。
这不是一个普通长老能做到的。”
墨紫想了想,
“你是说……他来自三百年前?”
墨韵摇头,“不可能。
三百年前那场大战之后,听雪楼覆灭,相关的人不是死了,就是隐姓埋名,再也没有音讯。
除非——”
他顿了顿,指尖轻轻敲击着茶盏的边缘,出清脆的声响,
“除非他是那场大战的余孽,潜伏在判宗这么多年,一直在等一个机会。”
墨紫的眼神微微一凛,
“听雪楼?那个试图用蚀韵污染清韵之源的暗宗组织?”
墨韵点头,
“如果林长老真是听雪楼的人,那么他陷害我们,就说得通了。”
墨紫不解,
“为什么是我们?”
墨韵看着她,目光平静,
“因为我们身上有清韵古谱。”
墨紫怔住了,
“你是说,他需要我们的清韵之力来破封?”
墨韵点头,
“清韵之力能修补封印,也能在特定条件下被逆转,成为破封的钥匙。
林长老仿造判宗的引路符文,把我们引到阵眼,就是为了让我们在最关键的时刻用出清韵之力。
他算准了我们会去补封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