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长老踮起脚,从书架的最上层取下一个雕花木盒——盒子比其他的册子都小,只有巴掌大,盒面刻着判宗的锁灵符文,符文的线条已经有些模糊,却依旧能看出当年雕刻时的精细。
他捧着木盒走回桌边,小心翼翼地打开,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,绒布上放着一卷泛着陈旧黄斑的丝帛,丝帛的边缘已经有些破损,像是被虫蛀过,却依旧保存得完好。
林长老用指尖轻轻挑起丝帛的一角,缓缓展开,褪色的墨字和简笔画在几人眼前清晰起来:
画面的左侧,是一只穿着唱宗红袍的猫,红袍上绣着金色的音符,他怀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乐谱,乐谱的封面和大飞怀里的古谱一模一样;
画面的右侧,是一只穿着判宗黑袍的猫,黑袍上绣着银色的锁灵符,他手里握着一根符文杖,杖尖指着地面的石阵;
石阵的中央,画着几只扭曲的小虫,虫身上涂着黑色的墨,像是在表示它们的邪恶。
丝帛的下方,用小楷写着几行字,墨色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,只能勉强辨认出“三百年前”
“蚀韵虫”
“唱宗援”
几个字。
“你们看,这是三百年前的判宗秘史,除了历任宗主和守谱长老,没第三只猫见过。”
林长老的手指轻轻划过丝帛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,
“三百年前,判宗还不是现在的样子——那时候的判宗,宗门建在一座叫‘锁灵山’的山峰上,山脚下就是猫土最繁华的镇子之一。
可就在那年的秋天,一场灭顶之灾突然降临。”
他的声音沉了下去,带着几分后怕:
“阵眼封印的‘蚀韵虫’突然破阵而出。
那虫子比现在囚笼阵里的藤蔓还要可怕——它只有拇指大小,通体黑,却长着密密麻麻的细腿,能顺着人的袖口、领口钻进衣服里,一口咬在皮肤上,就能把韵力从骨血里吸出来。
被咬过的猫,先是觉得浑身麻,接着韵力开始紊乱,最后会彻底失韵,变成只懂破坏的傀儡。”
林长老顿了顿,眼神飘向窗外,像是在回忆三百年前的景象:
“短短半个月,判宗弟子就折损了七成。
当时的判宗宗主,也就是现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