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起来,不再像刚才那样贴在皮肤上。
当护罩最外层触碰到第一道悬着的金色光刃时,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:
那道锋利的光刃竟像遇到沸水的冰雪般,以肉眼可见的度消融,化作点点金芒散在空气里,连半点声响都没留下。
墨韵继续稳步向前,护罩所过之处,石柱上的符文纷纷黯淡下去,原本紧绷的律法网也跟着松弛,网纹主动向两侧分开,像被人拉开的帷幕,刚好让出能容六猫并肩通过的通道。
那些凝固的符文纹路重新流动起来,只是这次不再带着敌意,反而像被驯服的小兽般,乖乖贴回黑石石柱表面。
连闪烁的金光都柔和了几分,甚至有几道细小的符文,还悄悄跟着护罩的边缘转了半圈,像是在好奇地打量。
“这、这也行?”
武崧瞪大了眼睛,手里的哨棒不自觉地松了点,棒尖的火焰也悄悄收敛了几分,
“墨韵哥,你这域场也太神了吧!
连判宗的律法符文都能‘哄’住?”
墨韵没立刻回答,只是转头看向身后的白糖——少年握着武器的手终于不再白,脸上也恢复了点血色,正好奇地盯着身旁流动的符文,便轻轻颔,继续迈步:
“再往前三十步,就是判宗的‘问罪台’。
那地方是进入大殿的必经之路,符文的威压会更重,你们跟紧我就好。”
他的靴底落在黑石路上,出清脆的“笃笃”
声,在空旷的山道上回荡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每一步落下时,脚下的黑石都会传来一丝微弱的温热,像是在呼应护罩的气息,将周围残留的寒意悄悄驱散。
可就在这时,山巅的灰雾突然动了。
原本只是笼罩在殿宇上方的灰雾,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般,突然朝着下方的山道涌来。
不再是之前那种零散的、藏着细碎念头的雾气,而是凝聚成一团厚厚的灰蒙蒙的“雾墙”
,横挡在前方的黑石路上,将去路彻底堵住。
雾气里传来细碎的低语声,像是无数人在耳边念叨,声音忽远忽近,一会儿是尖锐的指责,一会儿是低沉的哭诉,搅得人太阳穴微微疼。
白糖下意识皱起眉,伸手揉了揉额头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