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“墨韵哥,这也太难了……”
他喘着气,声音里带着点委屈,却没把石子扔开,反而攥得更紧了些,指节都泛了白。
墨韵没说话,只从筐里也捡了三块一模一样的石子,握在爪心。
他站在晨光里,指尖微微一动,淡青色的韵力就像薄纱似的漫开,分别裹住三块石子——裹大石子的韵力厚些,却不僵,像托着块暖玉;
裹小石子的韵力细得几乎看不见,却把石子稳稳“粘”
在指缝;
扁圆的那个被韵力裹得刚好,哪怕他抬手比划了个腾挪的起手式,石子也没转过半分。
“别急,把劲分开。”
墨韵的声音很轻,被槐树叶筛过的光落在他袖口,
“就像你那日在枣树上,一手抓着最大的枣,一手护着刚摘的小枣,怀里还揣着颗半红的,一颗也舍不得掉那样。”
白糖盯着他的手,忽然想起三日前摘枣的光景——自己蹲在树杈上,左爪抓着颗比汤圆手里还红的大枣,右爪护着几颗刚熟的小枣,生怕哪颗摔在地上磕破了皮。
他试着沉下心,把韵力分成三股:
一股稳稳压在大石子上,像托着宝贝;
一股细劲缠着小石子,像攥着棉花;
最后一股顺着扁圆石子的弧度绕了圈,轻轻“卡”
住它的边。
“成了!”
他眼睛一亮,话音刚落,指缝里的小石子还是滑了一下,好在他反应快,急忙用韵力往回带了半分,总算没掉。
虽然胳膊酸得麻,指缝也绷得疼,可三块石子总算都待在爪心里了。
就在这时,院门口传来“吱呀”
一声轻响,跟着是轻缓的脚步声。
班主婆婆挎着个竹篮站在门槛边,篮里铺着层干净的玉米叶,放着刚蒸好的枣馍,金黄的馍上嵌着颗颗红枣,热气裹着甜香飘过来。
她看见院里的光景,浑浊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牙,忍不住“呵呵”
笑了两声——声音不响,像风吹过晒干的枣叶,暖融融的。
她没走近,也没说话,就靠在门框上看着,阳光落在她银白的头上,镀了层浅金。
竹篮放在脚边,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,像看小时候的白糖追蝴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