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盯着石子。
可韵力刚碰到石子,就像抓不住的水似的散了——要么太猛,要么太松,折腾了小半个时辰,手里的石子换了三块,不是裂了缝就是从爪心掉下去。
“我好像不行……”
他蔫蔫地把石子放在桌上,耳朵都耷拉下来了,
“韵力总不听使唤。”
墨韵没说话,拿起块石子捏在爪心。
就见他指尖微动,那石子安安稳稳待在爪心,既没裂,也没掉,仔细瞧,能看见石子周围绕着层极淡的光——是韵力,裹得又匀又轻。
“你看。”
他把石子递过去,
“别急着使劲,先找韵力在指尖流转的感觉,就像……就像你往糖画里掺韵力时那样,慢慢匀着送。”
往糖画里掺韵力?白糖愣了愣——上次帮糖画摊的老猫画糖龙,他就是轻轻把韵力揉进糖稀里的,那时倒没觉得难。
他试着按这个法子来,指尖的韵力慢慢往外渗,这次没太猛,也没散太快,石子在爪心晃了晃,居然没掉!
“成了!”
他眼睛一亮,刚想笑,手一抖,韵力又偏了,石子“啪嗒”
掉在桌上。
虽没成,却比刚才好了太多。
墨韵看着他眼里重新亮起的光,嘴角轻轻弯了下:
“歇会儿再练。
傍晚去河边,练腾挪。”
傍晚的河边风正好,芦苇荡里沙沙响。
墨韵让白糖往芦苇丛里钻,不许碰断芦苇秆,还要躲开他扔过去的小泥团——算是模拟躲避暗袭。
白糖起初总撞着芦苇,要么被泥团砸中后背,跑得满头大汗,却越玩越起劲儿,后来竟能借着芦苇的缝隙钻来钻去,偶尔还能灵巧地躲开泥团,惹得墨韵都多扔了几个。
等回到院里时,天已经黑透了。
白糖累得往草窝上一趴就不想动,连婆婆端来的枣泥糕都只咬了两口。
墨韵帮他把暖玉放在窝里,见他眼睛都快闭上了,还在嘟囔:
“明日……明日我肯定能把韵力缠稳……”
墨韵没应声,只轻轻帮他拢了拢窝边的草。
院里的槐树叶静悄悄的,露水又开始往下滴,落在青砖上,滴答,滴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