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糖忽然抓起那颗石子,往水里用力一扔,水花溅得比刚才高,落在芦苇叶上,滴滴答答响。
“好!”
他拍了拍爪,眼里闪着劲,
“从明天开始!
我肯定好好练——说不定练完还能帮婆婆劈柴呢!”
墨韵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,把他耳尖没干的水花蹭掉:
“先顾好你自己的腿吧,明日扎桩站半个时辰,保准你腿软得拎不动柴刀。”
“才不会!”
白糖梗了梗脖子,却还是乖乖跟着他往回走,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眼河边的芦苇荡,然后攥紧了墨韵的手,
“墨韵哥,等我练好了,咱们是不是就能去判宗那边啦?”
“等你能把韵力稳稳缠在石子上,咱们再议下一步。”
墨韵牵着他往前走,掌心温温的——这棵刚冒了新枝的树,乐意往下扎根就好,剩下的,陪着他慢慢长便是。
……
天刚蒙蒙亮时,院里的槐树叶还沾着露水,墨韵往石桌上摆竹碗的声响轻得很,却还是把草编窝里的白糖惊醒了。
他揉着眼睛坐起来,尾巴尖还耷拉着——往日这时候,他总还蜷在窝里蹭暖玉呢。
“醒了?”
墨韵端着两碗槐叶粥过来,碗边飘着淡淡的清气,
“先喝粥,垫垫肚子。”
白糖趿拉着软鞋凑过来,爪子踩在青砖上还飘,打了个小小的哈欠:
“墨韵哥,卯时是不是还没到呀?天还没亮透呢……”
“快了。”
墨韵往他碗里放了块蒸软的枣糕,是婆婆昨晚蒸的,
“喝完粥去院角扎桩,我教你站‘四平式’。”
院角的老槐树底下空着片地,青砖铺得平平整整。
墨韵先站定了姿势:两脚分开与肩同宽,膝盖微屈,双手虚虚抱在腹前,腰杆挺得笔直,却不见半点僵劲。
“像我这样,”
他声音放轻,怕惊飞了槐树上的晨鸟,
“别想着用劲硬撑,就当自己是棵刚扎根的小树,脚下要稳,身上要松。”
白糖学着他的样子站好,刚站稳就晃了晃——膝盖要么弯得太厉害,要么直挺挺的僵。
“哎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