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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了些地方,现在回来了。”
他转头看班主婆婆,见她正低头捡针线,鬓角的白沾着点槐花瓣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轻声说:
“婆婆,我知道小青姐在身宗呢,武崧回打宗了,大飞也回唱宗了——墨韵哥路上跟我说的,他们都好好的。”
婆婆捡针线的手顿了顿,没抬头,只“嗯”
了一声:
“他们都回了自家宗门,前些日子还托人带了信来,说一切都好。”
她把针线穿进布眼里,缝了两针才又说,
“你……身子好些了?”
“好多啦!”
白糖晃了晃尾巴,想起墨韵路上叮嘱的话,赶紧补充,
“就是之前被混沌缠得紧,睡了阵子,现在醒了就没事啦。”
他没说自己“死过一次”
——墨韵哥说婆婆知道,却没点破,大约是怕他心里堵。
“这样真是太好了呢……”
方才在路上他还琢磨,回来该怎么笑才自然,可真蹲在婆婆跟前,闻着她身上熟悉的皂角味,倒觉得不用装,心里头那点慌早散了。
“回来就歇着。”
婆婆终于抬头笑了笑,眼角的皱纹弯起来,
“灶上温着米糕,让豆腐汤圆给你端来。”
“我去我去!”
豆腐拉着汤圆就往灶房跑,俩小家伙的脚步声在院里噔噔响。
“嗯?这个东西……好像没有见婆婆之前做过呀?”
白糖挨着竹凳坐下,看婆婆缝手里的布——是块白绒布,针脚细细的,瞧着像要做个小垫子。
“婆婆还在做这个呀?”
他记得以前自己总磨破爪垫,婆婆就爱缝这种软乎乎的垫子。
“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婆婆缝了两针,忽然轻声说,
“前阵子……墨韵总守在元初锣那儿,不肯走。”
“?”
白糖愣了愣,没接话。
他知道墨韵哥难受——那天在元初锣旁醒过来,瞧见墨韵哥眼下的青黑,还有他攥着自己爪子时颤的指尖,就隐约猜着了。
“他不说话,就蹲在锣边守着。”
婆婆的声音很轻,像怕被灶房的俩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