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头越痛,他干脆抱着脑袋蹲下去,耳朵都耷拉下来,尾巴尖的新毛急得一抽一抽的:
“哎呀烦死了!
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……”
墨韵就站在光带里看着他,没催也没打断。
日光顺着锣缝淌下来,落在白糖蜷缩的背上,把那团白绒照得像团会动的雪,连他攥着头的爪子都泛着软乎乎的光。
等他絮絮叨叨念得嗓子都哑了,才缓步走过去,抬脚轻轻碰了碰他的尾巴尖——新毛软得很,碰一下就颤一下。
“想不起来就别硬想。”
他的声音放得很轻,蹲下来时膝盖蹭到石板,出点轻响。
指尖替白糖拨开沾在额头上的绒毛,触到他烫的皮肤时,又顿了顿,
“你被混沌缠得深了,韵核都受了影响,记不清事是常情。”
他低头望着元初锣的裂缝——就是这锣,前几日还安安静静嵌在土里,是他守着白糖,实在没了法子,抱着试试的念头将自己的韵力往锣心送,没想到这老锣竟真的应了,锣声闷沉沉地响了半宿,再后来,白糖的爪子就动了。
此刻锣心还隐隐烫,像存着不肯散的暖。
“你能在这儿醒过来,已是万幸。”
墨韵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,一下下的,像哄着受惊的小兽,
“其他的事,等见了武崧他们,让小青给你熬碗甜汤,喝暖了再慢慢理。”
白糖埋着头“嗯”
了一声,声音闷闷的,却没再揪着问了。
只是爪子还攥着锣边,掌心贴着冰凉的铜面,听着墨韵哥的声音落在耳边,心里头那点慌慢慢散了些——不管记不记得,至少现在不是一个人,这就够了。
往前又挪了十几步,雾霭淡得几乎能看见远处的树影了。
白糖正低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,脑子里忽然“嗡”
地一下——刚才在幻境里攥着光球的触感猛地撞进来,爪尖还残留着那股暖烘烘的热。
他猛地停步,双手攥成拳头往掌心狠狠一拍,“啪”
的一声脆响在雾里荡开。
“哎对了!”
眼睛瞬间亮得像落了星子,转身拽住墨韵的袖子就晃,尾巴尖的新毛都快摇成小旗子了,
“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