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,握着那只他再熟悉不过的手——指节分明,虎口处有层薄茧,手腕上那道浅疤在光里泛着淡红,是很多年前为了护他挡混沌兽的利爪时留下的。
那时他还小,抱着对方流血的手腕哭,墨韵哥就是这样,用没受伤的手摸他的头,说
“白糖,哭什么,这点伤算什么”
。
“你做到了。”
那声音继续说着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,像被风磨过的枪杆,
“护着墨紫,守住承诺……比我教你的任何招式都漂亮。”
深渊的风突然停了。
坠落的身体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托住,像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捧着。
枪尖的青光漫过来,顺着他透明的爪子往上爬,所过之处,那些快要消散的地方竟慢慢凝实,连正义铃的碎片都在光里重新聚成小小的铃铛形。
“可做到了,就要往这深渊里钻?”
声音里突然多了点嗔怪,像小时候他偷爬灶台被抓包时,对方板着脸却藏着笑的语气,
“是觉得……我会任由你把‘一起回家’这句话,当成耳旁风吗?”
白糖张了张嘴,喉咙里像堵着化不开的糖,想喊“墨韵哥”
,却只出细碎的气音。
眼泪先一步涌了上来,不是因为疼,是因为那道青金色的光、那杆枪、那句带着嗔怪的话,都真实得让他想哭——原来不是幻觉,原来真的有人会劈开天幕,提着枪来这无尽深渊里找他。
枪杆轻轻往回一勾,他便顺着光流往上飘,离那片碎裂的“天幕”
越来越近。
他看见墨韵的脸从光里露出来,眉峰微蹙,眼底有红血丝,大概是找了他很久。
可那双眼睛里的急切,却被一层化不开的温柔裹着,像极了小时候他闯了祸,对方一边拿着戒尺假装要打,一边偷偷往他手里塞糖的模样。
“抓稳了。”
墨韵的声音再次响起,枪杆往他手边送了送,枪身的温度透过爪子传过来,暖得像揣了块烤红薯,
“这次,换我拉你上来。
回家的路,可不能少了星罗班的白糖。”
青绸枪尾扫过他的脸颊,带着熟悉的皂角香和淡淡的血腥味——大概是劈开天幕时被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