竖成了旗杆。
武崧的哨棒“啪”
地拍在鱼背上,棒身的韵力震得鱼直蹦,水花溅了武崧一裤腿,他却梗着脖子喊:
“蠢猫!
不会用奔龙震开吗?这点小场面就慌了?”
小青的水袖及时卷过来,淡青色的绸带裹着清凉的韵力,轻轻擦掉他爪上的黏液,髻上的绿丝带垂下来,扫过他的鼻尖,带着点她总爱泡的薄荷茶味:
“说了让你别乱摸水里的东西,就是不听。
你看,爪子都被蹭破皮了。”
她说着,还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帕子,小心翼翼地替他按住伤口。
大飞举着块大石头冲过来,石头上还沾着青苔,“石破天惊”
砸在鱼旁边的泥地里,“噗”
地溅了自己一脸泥,却咧着嘴笑得露出两颗大门牙:
“白糖别怕,大飞把它砸跑!
等下我去捞两条活鱼,让小青给咱们做鱼羹!”
他看着大飞脸上的泥点,突然觉得再滑的黏液也没什么好怕的,因为身后有吵吵闹闹却永远会护着他的伙伴。
后腰的疼突然尖锐起来,画面又碎了。
这次是在空桑的厨房,烟囱里飘出淡淡的炊烟。
他们偷偷翻找吃的,武崧举着哨棒踮脚够梁上的鱼干,尾巴尖绷得笔直,袍角蹭到灶台,沾了点面粉也没察觉;
小青从柜子里翻出罐蜜饯,玻璃罐上还贴着张褪色的红纸,她悄悄塞给他两颗,指尖沾着点糖渍,凑到他耳边小声说:
“别让武崧看见,他上次偷吃了大飞的蜜饯,被追着打了半条街。”
大飞抱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南瓜,正用爪子在瓜皮上划来划去,琢磨怎么烤才甜,嘴里还嘟囔:
“墨大哥说……吃饱了练韵力才有力气……等下我把南瓜籽留着,炒香了给你当零嘴。”
他把蜜饯揣进怀里,刚要分给大家,就被武崧眼疾手快抢了一颗,还嘴硬地嚼着说:
“本大爷替你尝尝有没有毒!
嗯……还行,再给我一颗。”
“蜜饯……要留两颗给小青……她上次说喜欢梅子味的……”
他咽了口唾沫,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,可舌尖仿佛还留着那时蜜饯的酸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