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得像团跳动的火。
而场中央,白糖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,手里拿着根树枝,在泥地上画得专注,尾巴尖翘得高高的,还沾着片黄叶子。
“墨韵哥!”
听见脚步声,小家伙猛地回头,眼睛亮得惊人,手里还攥着半块芝麻糖,糖渣沾在嘴角,像只偷嘴的小松鼠。
他笑着蹦起来,树枝“啪嗒”
掉在地上,露出泥地上画的星罗班——四个歪歪扭扭的小人,武崧的剑画得像根烧火棍,小青的辫子拖到了地上,大飞手里举着个圆滚滚的东西,大概是包子。
旁边还画了只张着嘴的鱼,鱼身上歪歪扭扭写着“白糖钓的”
。
“你看我画的!
等下小青她们来了,我们去河里抓鱼吃好不好?我昨天看见有鱼跳出水面呢!”
墨韵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,酸意顺着血管漫上来。
这是白糖最鲜活的样子,是他在混沌里被铁链锁着、被暗兵踹着时,藏在灵魂最深处的念想。
他甚至能闻到那半块芝麻糖的甜香,混着晒谷场的麦气,是咚锵镇独有的味道。
可下一秒,晒谷场突然开始晃动。
脚下的土地像被巨锤砸过,裂开蛛网似的缝,金黄的谷粒顺着裂缝滚进去,瞬间变成暗紫色的黏液,冒泡的声音听得人头皮麻。
老槐树的叶子簌簌掉光,露出光秃秃的枝桠上缠着的铁链,和混沌之地的刑架一模一样。
白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手里的芝麻糖“啪”
地掉在地上,刚沾到黏液就“滋滋”
化了,只剩根沾着糖渣的手指头。
“糖……我的糖……”
他慌了,伸手去抓,却只捞到一把冰冷的灰。
转身想跑时,脚下的土地突然塌陷,无数只暗兵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来,青灰色的指甲刮过他的脚踝,往深处拖。
“墨韵哥!
救我!”
白糖的声音里又染上了那种让人心碎的哭腔,混着铁链的哗啦声,
“我不想待在这里……我想回去……武崧还欠我半块饼呢!”
墨韵猛地抽出青枪,枪尖的光“唰”
地刺破虚境的混沌,带起的风卷走了几片飘落的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