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,
“把葡萄藤再搭高点,白糖回来时,就能摘到最顶上的甜葡萄了。”
墨韵的眼眶猛地一热,他别过头,望着院墙上那丛牵牛花。
紫色的花瓣在风里轻轻颤,像白糖总爱吹的不成调的口哨声。
是啊,等。
哪怕知道等不到,也要守着这满院的阳光和牵挂,等一个不会回来的身影。
就像那颗埋在土里的葡萄籽,明知未必能芽,却还是盼着来年春天,能长出一串沉甸甸的甜。
墨韵望着院墙上那丛牵牛花,紫色的花瓣上还沾着午后的阳光,像白糖跑起来时尾巴尖扫过的光晕。
他喉结动了动,把涌到眼眶的热意逼回去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的水珠——那水珠滚落在手背上,凉丝丝的,像极了冰龙鳞甲上化不开的霜。
“婆婆说得是,”
他顺着话头往下接,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,
“最顶上的葡萄光照足,准比底下的甜。”
汤圆的耳朵又耷拉下来些,爪子在石桌上划着圈:
“可白糖什么时候才回来呀?他走的时候说,顶多三个月就带武崧他们回来吃新摘的葡萄……”
“路上耽搁了吧,”
班主婆婆端起自己那碗绿豆汤,抿了一小口,绿豆的清涩在舌尖漫开,
“英雄做事,哪能像咱们在家等着这般清闲?说不定正帮着别的镇子重建呢,你忘了上次他送信说,西边的镇子被魔物毁了大半,好多小猫没地方住。”
“哦……”
汤圆似懂非懂地点头,尾巴尖却不晃了,“那他会不会忘了欠我的半条小鱼干?”
墨韵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。
他记得白糖那点小心思,每次欠了汤圆的东西,总会偷偷在夜里把小鱼干塞到汤圆的枕头底下,还故意留个爪印,假装是“神秘猫”
送的。
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韵力空间,那里面的凉意似乎更重了些,像小家伙闹别扭时故意摆出的冷脸——可这次,再也不会有转回头来偷偷往他手里塞颗糖的模样了。
豆腐忽然从地上爬起来,往葡萄架那边跑,跑到一半又停住,回头冲墨韵“喵”
了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