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狡黠,护着同伴时的倔强,还有最后那句没说完的“其实我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墨韵低声自语,指尖的韵力突然失控般暴涨。
淡蓝色的光不再是防御的屏障,反而像活过来的藤蔓,顺着水流往上攀,在崖顶聚成一团刺眼的光。
他一直用疼痛压制的,从来不是悲伤,是不敢深究的真相——白糖的存在,从一开始就带着猫土的悖论。
他是驱散混沌的光,却又藏着混沌的根;是同伴,却又像个随时会碎裂的幻梦。
“轰隆!”
积蓄到极致的韵力猛地炸开,水帘被硬生生劈成两半。
不是粗暴的撕裂,是带着某种和解的分开,水流顺着光的边缘往下淌,在他身后织成两道晶莹的帘幕。
墨韵站起身,衣袍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,可周身的气息变了——之前的沉郁像被这场爆涤荡干净,只剩下一种近乎冷冽的清醒。
他迈步走出被劈开的水帘,赤脚踩在湿漉漉的青石上,每一步都带着韵力的余波,震得地面的水洼轻轻颤。
山道上的晨雾被他身上的光推开,露出通往东边山坡的小径,那片埋着白糖的草地,此刻正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边。
土堆上的竹片还插在那里,鱼干的烙印被晒得亮,两只白蝴蝶早就飞走了,只剩几片沾着露水的草叶,贴在新翻的泥土上。
墨韵在土堆前站定,没有蹲下身,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截竹片,像在跟空气里某个看不见的身影对话。
“白糖,”
他开口,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哽咽,只有一种近乎平淡的陈述,
“我好像……有点懂了。”
风卷着草叶擦过他的脚踝,像谁在用尾巴轻轻扫他,这一次,墨韵没有低头。
“你总说要做最厉害的京剧猫,可你身上的气,从来就不属于这里。”
他抬手按了按眉心,那里还残留着爆后的刺痛,
“他们说你是希望,其实你更像个提醒——猫土的平衡,从来不是非黑即白。”
就像他自己,明明是守护的一方,却亲手埋葬了同伴;
明明该憎恨混沌,却在白糖最后的眼神里,看到了混沌与韵力共存的可能。
“他们说你是异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