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就像小时候她摔破了膝盖,哥哥明明比她还急,却只会板着脸说
“哭什么,这点小伤算什么”
。
她爬起来,把荷包塞进怀里,针尾的线头勾住了衣襟,她低头咬断时,牙齿都在颤。
“娘,我这就去。”
她系好衣带,转身时差点被门槛绊倒,扶住门框站稳了,回头看了眼母亲,眼里的泪还在打转,却透着股非要做成事的倔劲,
“我一定把哥哥带回来。”
墨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,扶着门框的手轻轻抖。
廊下的麻雀不知何时落了一地,叽叽喳喳的,倒显得竹楼里格外静。
墨紫沿着山道往上走,晨露打湿了她的裙摆,沾了不少草籽。
走到那棵老松树下时,她停了停——往常这个时候,她和小青总会在这里站着,听瀑布的轰鸣猜哥哥是不是又松了韵力。
可今天,瀑布的声音好像变了,不再是之前那种沉闷的撞击,反而透着点奇异的空蒙。
她正想往前走,脚下的石子突然轻轻跳动起来。
不是风刮的,是地面在颤。
一股深蓝色的韵力毫无预兆地从瀑布方向拔地而起,像突然被唤醒的深海,瞬间漫过头顶的云层。
那力量极盛,却不暴烈,反而带着种包容的温润,拂过脸颊时,像哥哥小时候替她挡雨的手掌。
墨紫惊得后退一步,攥着荷包的手更紧了——这是哥哥的韵力,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、都要稳。
紧接着,那股冲天的能量开始缓缓回落,像潮水退去,一寸寸敛回源头。
水雾渐渐散开,露出青石上的身影。
墨韵慢慢站起身,水流从他衣袍上滑落,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。
他抬手抹了把脸,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处,晕开一小片深色。
之前紧绷的肩背放松了些,周身的韵力不再是冰冷的屏障,而是像呼吸般自然流转,淡蓝色的光映着晨光,竟有了点暖意。
他沿着山道往下走,脚步不快,却每一步都踩得很实。
经过埋着白糖的那片草地时,他停了停,望了眼那个插着竹片的土堆,竹片上的鱼干烙印被露水打湿了,倒像是活了过来。
风卷着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