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页边缘已经磨出毛边,她却看得极认真,连指尖落在纸页上的力道都放得极轻——这是她病后养成的习惯,总怕稍一用力就累着自己。
“?”
“哥哥回来了!”
墨紫抬起头,脸色还是透着久病的苍白,但眼底比往日亮了些,
“方才院外有龙吟声,是你吗?”
“是我收了寒气。”
墨韵在床边坐下,先替她把被角掖到肘弯,
“前几日让你和娘担心了。”
“……”
墨紫笑着摇头,指尖却无意识地按了按胸口。
那里的经脉总像被冻住的溪流,稍一动弹就隐隐疼,即便是喝了半个月的药,也只勉强能让她坐半个时辰。
“踏踏……”
她刚要说话,门外传来脚步声,是墨兰端着刚切好的梨块进来了。
“刚炖好的冰糖梨,阿紫先垫垫。”
莫兰把白瓷碗放在床头小几上,看见墨韵时眼里泛起暖意,
“韵儿的寒气彻底散了?方才摸你手还凉着呢。”
“娘放心,都好了。”
墨韵握住母亲的手,掌心的温度让墨兰明显松了口气。
他顿了顿,看向墨紫,
“娘,我想试试救妹妹。”
“?”
莫兰的动作顿住了。
她指尖还停在盛梨块的瓷勺上,半晌才轻声道:
“你前几日替阿紫运功,自己倒吐了血,大夫说……”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
墨韵打断她,目光落在墨紫苍白的脸上,
“我想以韵力为桥,把我的丹田和妹妹的经脉连起来。
我的韵力能顺着这道桥流进她的血脉,像替她的经脉搭起支撑,等她自己的力气攒够了,这道桥自然就会消散。”
“砰!”
话音刚落,门外突然传来青瓷碗落地的脆响。
是端着药碗进来的小青,药汁溅在她的鞋上,她却浑然不觉,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墨韵:
“哥哥是说……你和姐姐要像两棵长在一起的树吗?”
“呃……”
墨紫也愣住了,手指攥着《草木经》的书脊微微用力:
“可经脉是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