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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糖舀起冒着热气的粥,突然瞥见老板娘独自坐在角落,啃着比石头还硬的饼。
他鬼鬼祟祟凑过去,从怀里掏出半块不知藏了多久的蜜饯:
"
给你,就当提前付石头饼的定金。
"
“!”
老板娘独眼闪过笑意,却一把抢过蜜饯:
"
算你小子有良心。
"
她突然提高音量,
"
都别磨洋工!
武崧去钉窗棂,大飞把后院的碎砖清了!
"
……
正午时分,阳光越毒辣。
白糖蹲在地上给桌椅刷桐油,尾巴尖沾着的棕漆甩得四处都是。
武崧刚安好的窗纸,转眼就被他甩上几个油点。
"
白糖!
"
武崧举着刷子追过来,
"
你当是在画糖画呢?"
两猫追逐间,桐油桶轰然翻倒,棕色的液体顺着地板流到正在扫地的大飞脚边。
“哎呦,俺的尾巴啊!”
大飞慌乱后退,却一脚踩中自己尾巴卷着的钉子桶。
钉子噼里啪啦撒了满地,他慌忙弯腰去捡,后脑勺却撞上了武崧举着的刷子。
“你们两个!”
武崧手里的刷子飞了出去,不偏不倚砸在刚端着水盆路过的墨紫身上。
“啊……”
墨紫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晃了一下,手中水盆泼出的水全浇在了白糖身上。
"
这下好了,"
白糖浑身湿透,抖了抖毛,
"
连洗澡钱都省了!
"
"
反了天了!
"
老板娘抄起哨棒冲过来,铁链哗啦声惊得屋顶的灰鸽再度飞起。
白糖和武崧抱头鼠窜,大飞举着扫帚连连道歉,墨紫则默默用冰墙拦住漫流的桐油,将其凝成晶莹的琥珀状硬块。
“……”
这时,客栈门外传来怯生生的脚步声。
一个瘦弱的花猫小孩探进头来,怀里抱着几个干瘪的红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