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我是修道的,不怕这些东西。”我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凡,所以直接坦白了身份。
然而听到我的话,缝尸人却冷漠道,“哼,学点皮毛,也敢说自己是修道的。你想死,我不拦着。”
说完,他不再说话了,而是从那布袋子里掏出了一盏灯点上,接着嘴里面又念叨什么。
呼。
在他声音戛然而止的一瞬间,突然刮起了大风,我听到了脚步声,从远到近。然后,我就看到了三婶娘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
说实话,哪怕我是当事人,这一幕我都觉得有点扯。三婶娘就跟生前没什么两样,她在看我,也在看缝尸人,噘着嘴,好像人还活着。
但她没说话,在看到了那一盏灯之后,像是着了迷似的被吸引了过去。
缝尸人深吸一口气,他似乎并不轻松,又开始念叨,“前有黄泉水,后是摆渡河。尸骨健存,怨气消散。长生灯,摆渡口,男也好,女也好,终进阎王殿,去吧,有个好轮回。”
随着他的念叨,三婶娘站在了那盏灯跟前,然后像是跳河似的,一跃跳了进去。
“呼,百无禁忌,百无禁忌,什么都没看到。”缝尸人嘴里继续念叨着。
呼呼呼。
但接着,卷起了一阵狂风,那盏灯突然灭了。
缝尸人的声音戛然而止,他猛地攥紧拳头,“糟了,有东西不让她往生?”
说完,三婶娘消失的身影又出现了,随着她出现的还有三婶爹的身影。
我亲眼看到他们膨胀,不断地膨胀,最后竟然有六米高。三婶娘的身体像是要被撑破的气球,肿胀不堪,三婶爹也一样,比三婶娘还要高,他撕咬着三婶娘,三婶娘发出惨叫。
直到三婶爹一口咬掉了三婶娘的脑袋,三婶爹这才心满意足地胀破了。再看三婶娘,它六米高的身躯,没有头去,浑身上下破破烂烂,没有一个好地方。
它痛苦地发泄,然而却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,最后跑出了院子,随着一阵鸡鸣,消失不见了。
“你能看到?”天微微亮,这次倒是这缝尸人主动跟我搭话。
“能。”我点了点头。
闻言,这缝尸人摘下了口罩,里面竟然是一张年轻的脸,她是个女人。
我有些惊讶,“你,居然是个女的?而且声音也是女的。”
“那是腹语。”,缝尸人倒是不意外,而是问我,“她是你什么人?”
我如实回答,缝尸人看着我,“既然你是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