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弋着。

自从它升空的那一日起，它便没再回归过地面。

“诺亚，你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愉悦。”冰冷的电子合成音，在飞艇中响起。

看不到驾驶室的飞艇中，诺亚坐在靠近窗边的座位，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夜空：“不要擅自侦测我的生命体征，露西。”

“好的，诺亚。”这个总揽神创会一切日常事务的人工智能，在自己唯一的主人面前，无条件的服从这一切指令。

舱室中陷入短暂的静默，继续看着幽深的太空，诺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或许是因为那点点星光，对于现在的他而言，都太过刺眼，他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。

仿若自言自语般轻声道：“我做的这些，真的是正确的吗？如果……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，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，还能存在什么样的如果。

这时，一道虚拟身影毫无征兆的在他面前出现。那是一名俊逸沉稳的青年，明亮的双眸中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。

“感到迷茫了吗？怀疑自己的正确性了吗？还记得最初的目的吗？

不必怀疑，这条路注定与正义无缘。与你相伴的，只有无尽的孤独和洗不清的罪孽。这本就是一个无法逆转的失去过程。但这也是你一开始就选择的命运，不是吗？未来的我。”

影像内容很短，短到从开始到结束都不足一分钟。但诺亚却从中看到了太多太多，那是他半生的经历。他的嘴角微微勾起，轻声道：“露西，谢了，不过这条视频就此删了吧，以后用不上了。”

“好的，诺亚。”

诺亚缓缓起身，向飞艇后方走去，合金打造的闸门无声向上升起，一间显得空荡荡的舱室呈现在他眼前。

偌大的舱室中，一台高约半米的陀螺状设备，在舱室中央缓缓旋转。

这台设备转的并不算快，但诺亚在注视这台设备时，还是有一种，灵魂都要被莫名的吸引力抽取出来的错觉。

感受到自己灵魂的虚弱，诺亚洒然一笑：“我已经虚弱到这种程度了吗？看来我能做的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