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给我梳个妈妈鬏。”沈秋英惊愕地说:“你头发这么短,怎么梳得起来?”周雷脱下了帽子,拿出袋子里的两段头发假子,说:“你给我接起来盘个鬏儿吧。”沈秋英便给他梳头,说:“你这头好在脸两旁的头发都不怎么短,用夹子夹住,还能把个假儿接上去。”周雷说:“好呀,那你快点给我把个鬏儿盘起来。”女人的活计轻车熟道,很快就给周雷把鬏儿盘了起来。
周雷又叫沈秋英给自己的耳朵戴上了坠子,接着用胭脂抹了脸,再拍了拍粉。他拿起桌案上的银镯子套到手腕上面,项圈戴到颈项上,穿起了绣花布鞋。周雷对沈秋英说:“谢谢你帮助我化装,我这就走了。你等几天,我们把你接出去绝不会食言的。”他拿起一件袍子和一顶礼帽,出了房间,说:“李秋根,你穿戴起来。”
朱秀福以为周雷不注意,突然跃起身子想一把扑住他,不料反被周雷一把扭住他的膀子,实在挣扎不了,只得跌坐在椅子上。朱容祖吼道:“老实点!要不然,我们就把你的整个身子塞到你家茅缸里,上面用屎草遮起来。”
朱秀福叹了一口气,再也不敢动了,两眼呆呆地望住周雷。周雷冷笑地说:“朱保长,还得请你送我们两个出庄,如果有人问你,你就说我们是你家外甥女、外甥女婿。到时候你如果胆敢滑头,第一个倒下的肯定是你。你晓得吗?”朱秀福不敢违拗,点头说:“晓得晓得。”
周雷推着朱秀福出了院门,向西绕过去,来到西巷头最南面。周雷发现前面桥头有三个匪自卫队员把守,便拿出香烟塞到朱秀福嘴里,说:“吃烟!”朱秀福低下头,周雷给他擦火柴点火,说:“到了桥口,你要神气些,说我是你的外甥女,要不然,就别怪我裤袋里的手枪对你不客气。”
周雷与朱秀福肩并肩往东跑,跑到桥口,周雷径自向前,一个匪自卫队员问道:“你们上哪里去?”周雷恶声恶气地骂道:“你个***瞎了眼的,我们是朱保长的外甥女、外甥女婿,朱保长亲自送我们出庄,朱保长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