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大房里的六房,也就是说是季逢谦的后代。我的嗲嗲叫正安,父亲叫兆桐,他就生了我这个儿子,但是克父克母,所以我从小就在外婆家里长大成人的。”
周雷说:“你够曾回家看望你父亲?”季上泽说:“看过三四回的,听人告诉他,我参加革命,他吓得不得了,一再不要我回家望他,对外声称无后。我到周家泽只能夜里回家望望他,一望就走,免得他担惊受怕,肉身不安。”
“难怪反动派老在周家泽阴魂不散,看上周家泽是殷实庄子,家家户户都有田。”季上泽笑着说:“就拿殷家庄来说吧,人家分田定成分是大小儿花平均每人两亩田,而我们周家泽却是三亩半田。所以外来势力眼光都落在周家泽。”
周雷点着头说:“就凭肉眼也能望出周家泽是个殷实庄子,庄中间有个三层小楼,像个炮台似的,老远就能望见,行船的人都把它当成路标。说起瓦屋多得不得了,远远望去黑阵阵的,其他庄子基本都是茅草屋。”季上泽说:“就因为家里比较殷实,人们思想也就放不开来,不肯出来参加革命。”季朝谦赞同地说:“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。”
晚上,两人撑船来到庄西头的小沟头里,忽看到东边有五六个人巡逻,他们趴到河坡上,直等到巡逻的人跑向南,这才悄悄地跑进庄。发现王珍义背着枪往西走,他们便将身子紧贴在西山墙。王珍义跑上西巷,正要往南走,季上泽低声说:“王珍义,别要跑,告诉我们庄上情况怎么样?”王珍义愣着神,说:“吓我一大跳,上泽、周雷,这一回你们来了多少人?”周雷夸大地说:“告诉你,这一回来了八九十个人,没想打周家泽,如打起仗来,周家泽要死伤好多无辜的平民百姓。所以,首长派我们两人先上庄摸摸情况,以后再说。”
王珍义说:“庄上防守严密得很,连只麻雀都难飞得进。不过,我告诉你们两个,等赵存如敲大锣,有一批人巡逻,他们走过去,你们跟着走,这才保险不出事。”周雷说:“我看你不是坏人,所以我们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