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的郎中为福晋诊脉,但此刻毓溪已经清醒安稳,自觉是看了太久的日头,又起得太猛才会发晕。
一番望闻问切后,郎中看了福晋近日的饮食食谱,并听说前日大格格摔伤哭闹,福晋亲自照顾了几个晚上,直言福晋并无大病症,着实是累着了。
郎中道:「福晋原就体弱,如今产后堪堪半年,更要多加保养,不可逞强。」
毓溪不免心虚,说道:「可我这个年纪,睡一觉便能养足精神,岂有逞强一说?」
青莲见郎中面露难色,说道:「先生只管说实话。」
隔着纱帘,那郎中原就看不见四福晋的神情,多年在府里伺候,深知四阿哥和福晋的为人,便放开心怀说道:「福晋根里羸弱,自幼多病之身,妇人产子更是生死一线的大事,所伤之根本短短月余光景,实在补不回来。正是年轻,您才自觉无恙,假以时日就能看出深浅,小人说句肺腑之言,福晋若想长寿多福之身,更当趁着年轻,少伤心神多保养,和乐度日为上。」.
毓溪看了眼青莲,示意她将不相干的下人屏退,定了定心神后,说道:「原先宫里的太医和你们都断言,我怀不上孩子,如今虽得上苍庇佑赐福与我,但我并不认为你们的话有错。因此今日想再问一句,我这身子骨,是不是难再有了?」
青莲正站在帘子外,纵然看不见福晋的面容,也能听出话语里的遗憾,福晋她是那么喜爱孩子。
郎中沉声道:「还请福晋放宽心,以身体为重。」
一些不能说的话,毓溪也能猜到八九分,淡淡苦笑:「知道了,退下吧。」
不久后,青莲送走郎中,赶来劝慰主子:「福晋若还想为大阿哥生下弟弟妹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