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玩物,谁不哭闹打滚,被宠坏的就能拥有,下一回继续撒泼,被教导好的孩子,则会明白这一招不管用,长大了也不能轻易再犯。」
「好了,不说这些,今儿不是高兴吗,咱们和孩子好好吃顿饭,再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。」
「你也有高兴的事?」
毓溪骄傲地说:「弘晖居然背下了岳阳楼记,他自然是不懂说的什么,可跟着我一句句念,将全篇都背下了。」
胤禛自然也欣喜,不禁念:「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……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。」
此刻八贝勒府中,胤禩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,桌上一卷画轴被胡乱卷起,而细细看就能发现,里头的画布已经被扯烂了。
这本是胤禩最喜欢的一幅古画,自然市价极高,千金难觅,可他不曾拿去人前炫耀,不过是挂在书房里赏玩,谁知今日为了接驾,匆忙间摘下来,生生扯坏了。
不仅这里的书画,家中各处的器皿古玩,也有不少被打碎,在一片慌乱狼狈之下,他头一回在自己的家中迎来圣驾。
皇阿玛驾临,父亲愿意来儿子家中看看,胤禩本是无比高兴的,明日那些大臣们也会来巴结他恭维他,不论如何,对外头而言,这是顶顶体面的一件事。
可圣驾离去,兄弟们散了,府中恢复宁静,胤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,枯坐在这书房里,看着被扯坏的他心爱的画轴,无止境地发呆。
「胤禩……」昏黄的烛光里,八福晋的身影悄悄出现,小心翼翼地问,「我将库房收拾好了,钥匙要不要放在你这儿?」
胤禩抬起头,茫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