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,青莲觉着我心地善良,姨母觉着我心太软,其实吧,我另有思量。」
胤禛喝了茶,挑了一块做成蜜丸大小的核桃酥,随意丢入口中。
毓溪说:「我是嫌她没用,怎么不能和三福晋打个有来有回呢,我还盼着作壁上观,乃至收渔翁之利。」
胤禛眼底一颤,再伸手取核桃酥的手停下了,怔怔地看着毓溪。
毓溪垂眸道:「是不是很恶毒,冒出这样的念头,自己都吓一跳,原来我不是个好人。」
胤禛道:「不必如此苛责」
毓溪接着道:「我还对青莲说,额娘曾烦恼太皇太后嫌她盼着世人皆好,我怎么也会有这样的念头,这会子想来,臊得慌,我太能给自己描补了。」
然而胤禛方才震惊的,并非毓溪这番推心置腹的话,而是他意识到,妻子在为他兜着底线,不论毓溪内心是否真的这么想,也要给他的心腾个地方。
胤禛道:「你知道我想什么。」
毓溪摇头:「我不敢猜。」
胤禛说:「若是胤祥和胤禵犯下这样的事,不论那人死不死活不活,我也不会饶过他们,不仅要把银子都吐出来,皮也要脱上几层,要他们再不敢做这自毁前程的蠢事荒唐事。」
「这是必然的。」
「可对胤禩,我没有这样的念头。」胤禛神情凝重地说,「人的贪欲只会无限膨胀,绝无收敛消失的那一天,何况他此番这般侥幸,可以悄无声息地吞下贿赂,他尝到了甜头,再有下一次,会更胆大更猖狂,这条路是很难回头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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