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还有气没?还有气没?”郑大娘声音发颤,慌忙扑过去,颤抖着伸出手指去探陈娟的鼻息。
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,冰冷一片。
“快!赶紧回去!生火!熬姜汤!快划!”郑老憨顾不上自己浑身湿透冰冷,牙齿打着颤,抓起船桨,用尽全力向离这里最近的自家岸边划去。小船像离弦的箭一样,冲破黑暗,冲向那片代表着“生”的、微弱而温暖的灯火。郑大娘脱下自己的外衣,紧紧裹住女孩,不停地搓揉她冰冷的手脚,对着她苍白的脸哈着热气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菩萨保佑。
河水依旧在黑暗中无声地、冰冷地流淌,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,冷漠地吞噬了所有的绝望和挣扎。只有小船破开水面的急促声响,和船上老人粗重的喘息、焦急的催促以及压抑的哭泣声,打破了这河畔绝望的死寂,为一场决绝的死亡,带来了一丝微弱却顽强的生之曙光。